吴伯缓了两口气,虽然心里着急,可又怕得罪这位大爷,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那、那江先生,我家将军他……”
江先生不耐烦地摆手:“想知道就跟我进来吧。”
“哎!是、是!”吴伯赶紧答应着,亦步亦趋地跟在江先生后面进了主院。
雁归不敢贸然出去,只能缩在原地干着急。
主院中灯火通明,军营里来的将士都在院里候着,那么一帮铁塔似的汉子都杵在那儿,一个个垮着脸,好像被霜打蔫的茄子。
从月挂中天直到月影西斜,楚岚的房门砰地从里面打开了,江先生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脸色发黑的吴伯。
一见江先生,那些差不多快石化成雕像的汉子们呼啦一下围了过去,老虎变猫似的捏着嗓子问:“江先生!我们将军他……”
“伤势凶险。”江先生面无表情,无视眼前那一帮大眼瞪小眼的,拿出一封信,说道,“他刚才醒了,让你们把这封信交给岳北川。”
“江先生!我们将军伤的那么重,这信又是……”将军就是将军!人都爬不起来了竟然还能写信!
“想什么呢!楚云舒口述,我代笔的!”江先生非常不耐烦,把信随手一丢,也不管是张三还是李四接了,“自从和你们这帮兵痞子扯上关系,我就没摊上过好事儿!这回连文书都帮你们做了!行了,信拿走,你们也赶紧散了吧,只要还没丢了颍州就别来烦他!”
“是!”一帮兵痞子拿了信,规规矩矩地朝江先生行了礼,呼啦一下麻溜儿跑路。
雁归还躲在暗处,就听见路过的一个玄甲兵和旁边的悄悄嘀咕:“老魏,江先生方才说的楚云舒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