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话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偏移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上。

特洛伊眨眨眼，站起身，默默给周围的人腾出一片讨论空间。

雪莱说完几句，转过头就看见独自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喝啤酒的少年。

她挑挑眉，反正现在也已经睡不着了，于是走去吧台要了杯牛奶，而后坐到了特洛伊的身边，笑问道：“想什么呢？”

少年转过头，看见她手里的牛奶，微笑着同她碰了杯，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点儿愧疚。”

“愧疚什么？”

“以前的所作所为伤害到的一些人。”特洛伊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雪莱：“其实我以前和里安少爷差不多，如你所说，像是一只整天只会耀武扬威的花公鸡。”

雪莱：“……不会吧。”

“是真的。”少年耸耸肩，仰头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白皙的脖颈随着他后仰的动作展露在女孩面前，优美的曲线，精致的锁骨，一切都这么养眼。

雪莱顿了顿，脸色微红，忽然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可是你现在……很好。”

“也许吧。”特洛伊道：“和里安少爷一样，受到过毒打了。”

他轻笑一声，话语平静，却透漏出些许无奈和自嘲，“有时候人真的很贱，非得要痛过，才会知道开始反思。”

雪莱问：“你受过什么伤么？”

“挺多的。”特洛伊云淡风轻地说道：“但很多都记不到了。”

“好像过于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