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顺道买了些面包和牛奶。

换作第一世，这些街边食物他绝不会看一眼。

因为皇室吃惯了高级料理，对于普通平民的食物，那几乎和糠没什么两样。

不过此时的特洛伊，却将一块菠萝包叼在嘴里。

不知道是从第二世起，还是第三世。

特洛伊早已不会再对平民的食物有任何芥蒂。

战败后，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食用任何阶下囚的食物，但最终饿到失去理智，他还是狼吞虎咽的吃下了斯诺克施舍的剩饭剩菜。

也就是那一刻，特洛伊才忽然发现，他所有的傲娇和自尊，以及身为皇室正统血脉的王子的尊贵，都已然被这个宿敌用及其羞辱的方式尽数摧毁，直至彻底崩塌。

斯诺克喜欢将他踩在泥土里。

红发少年的乐趣就是看高高在上的王子匍匐于他脚下，将王子的傲骨一根根地折断。

特洛伊喝着牛奶，回忆着那少年曾经高傲的神情，本以为自己会感觉到不适和厌恶，但奇怪的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了。

虽然森林听见小诺说名字时有一瞬间的讨厌，不过那些讨厌也被这下午温暖的阳光慢慢驱散了。

或许——他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注定失败也好，注定得不到王位和卡特琳娜也好。

这都已经与自己未来即将走的道路在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