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瑶伸出爪子:“香。”
两个人再次碰了爪子,梁韵瑶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直男带偏了,一点都没有作为演员这个艺术工作者的自觉。
她长这么大,也没有过什么长久的朋友,宼枝算一个,不过那是个情感鲜明的女孩子,她更多的把她当妹妹。经落这样每天一声不吭地跟在旁边,身高腿长得替她挡住这样那样的奇怪目光,去到哪里因为有他的存在都会变得十分安全,聊什么都能聊得来,随便她揉圆搓扁也不生气,偶尔发点小脾气都是一副又直男又贱兮兮又软乎乎的样子,最重要的,他没有展现出一丁点的,梁韵瑶最讨厌从异性那里感知到的侵略感。
他的行为从来都规规矩矩,没有趁机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偏做什么又都护着她,过马路悄悄拉她的手,走到人行路就松开,自觉站在外面,像是一颗无声的大树,就那样立在旁边。
梁韵瑶越发在心底确认:他不会伤害她,不论是以任何形式。
因为有经落在,梁韵瑶在日本玩得开心又放松,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因为放松、信任和安全,她开始不自觉地喜欢拍拍经落,扯他的衣角,或者让他坐下来,然后把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
“你知道吗?”她说:“你是我第一个碰上去一点都不抗拒的男人。”
这段对话发生在京都一个旧货市场的旧书店里,书店里多是英文书籍,书摞到屋顶,需要爬梯子去拿,穿着古着的老板给他们两个煮了新鲜咖啡,这里离他们居住的旅馆很近,梁韵瑶爱上了这个地方,每天逛完回来,都要过来坐着找书看。老板见过他们第一天就对经落用日语说:“你的女朋友又漂亮又可爱。”经落当时听了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却没有跟梁韵瑶翻译,梁韵瑶才知道他是会日语的,气得掐了他的腰。
此时听到梁韵瑶说这句话,男人思考了两秒,笑得像是白洋淀的芦苇花在水天之间肆意摇摆。
“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