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有些昏沉,瘫在床上不太想动,梦里却总是那个琢磨不透的女人挥散不去,每天早上醒来,身高腿长的男人的深色t恤被胸肌撑的鼓胀,挠挠睡乱了的头发,便总会发现床单又被自己弄脏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耻,就像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失去了受过高等教育拥有的道德品质。又觉得无可奈何,只好苦笑着去卫生间,该手搓的手搓,该送洗衣机的送洗衣机。
说起来,和梁韵瑶的初次见面,乃至后面的几次,她都很狼狈。虽然狼狈,却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过害羞和不好意思,总是亮着眼睛不卑不亢地对他说谢谢,公事公办的样子。
自己当初义无反顾地陪在她身边,不想让她再一个人去承受世间的风风雨雨,如今想来,不过是一腔孤勇的开始,和一厢情愿的动心。试图过维持原样,偏偏又没忍住试探着释放自己的情绪,千怕万怕她躲掉,看见她无动于衷又心有不甘,徘徊无措里只能借着弟弟的名头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看如今这个样子,拍是被她知道,终究还是躲了。
梁韵瑶十分聪明,发现不对便要逃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她是生存在荆棘丛的小动物,只有竖起浑身的刺才能保护好她。
她受过太多苦,应该还不相信这世上除了父母,有人是真心对她好。
第7章 大四 “扒”掉裤子
三年前。
经落和梁韵瑶初见的那天,他正在青木工作室排布电线。
“工人明天才能来,咱们接的第一个项目要得急,员工得有地方工作啊。麻烦你今天帮着布个线。”万鑫笑嘻嘻对经落说,承诺了自己欠他两顿大餐,经落才认命地穿上工作服,戴着帽子,拎着工具箱跑公司蹲着一点一点地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