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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夫子”,李月来长臂举起,他有话要问。

白秋横盯着李月来,道:“说”。

“我朝限制发放路引的数额,导致颁发路引的人借机敲诈勒索,加大商人获得路引的难度和成本,该如何?”

李月来一说,启发了其他人问:“不止如此,路引申领不便,一些人生出歪心思,伪造路引,偷卖给商人。”

白秋横眯眼片刻:“万事都有两面,你只看到了坏处,可知这条政策也能帮助统治者防备人流异常聚集,滋生事端。”

“而且我朝正在修改路引条例,将来贴身照必须详细记载身长几尺,无须、微须,方面、瓜子面,白色、黑色、紫棠色,有无麻疤”,若伪造路引,将兵以逃军论,百姓以私渡论,杖一百,并处三年徒刑”。

白秋横一身素衣,谈及律法时,眉目间有一股严肃的气息。

李月来俯首道:“学生受教了,夫子说得极有道理。”

白秋横“嗯”了一声,颇有深意地瞧了李月来两眼,叫他坐下后开始授课。

这堂课上的李月来津津有味,下课时也意犹未尽。

去公厨草草吃过午饭,李月来同陈暮雪开始午休。

“下午把衣服送去洗了吧”,陈暮雪闭眼前扫到墙脚他们昨日换下来的私服,在书院都是穿统一的服装,脏衣服也不能一直放着。

李月来在旁边的小床上打了个哈欠,翻身道:“好”。

单人床不太宽敞,睡着很拘束,不和陈暮雪困觉时,他们都分开睡,免得被人怀疑。

一觉睡醒,下午上了两堂《大学》和《尚书》。

李月来把衣服放到浣衣房后,坐在公厨里,无比绝望地思考放休时去哪里。

“暮雪,放休时咱们去灵华农庄好不好?”

陈暮雪喝了一口白粥,侧头看他:“我要温书,下月择师考试,我要选的汪超夫子很是严厉,得好好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