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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来自己嗦了一口酸角,关注点有些跑偏:“既是有智谋才能的人,怎能轻易被他人中伤?”

“宦海沉浮,即使再精明,也很难不招人暗算”,陈暮雪颇为感慨唏嘘。

“也是”,李月来很赞同:“从高处被拉下来的官员千千万,段位高低都有”。

顿了顿,他想到别处,又说:“阿雪,我觉得只是院试,你足以应对,不至于专门去华源书府,大抵是为明年会试和后年殿试准备吧?”

这一步步的,想的都这么如意顺遂,陈暮雪觉得李月来对自己未免太有信心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考过院试不难,至于会试,一半把握,但殿试真没底。

在这里,三年一巡回,第一年八月举办院试,第二年春举办会试,第三年夏,举办殿试。

一个来回三年,哪一场考试不过,就得耗费几年光阴等待再次开考。

他必须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然以后……以后的事真说不清楚。

他摇头道:“我把握不大,写的文章再好,也得符合考官的口味”。

李月来怕他想的太多,改嘴道:“世人皆知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多少书生挤破脑袋要入仕为官,考不上也是常有,过两年再考,你考到多少岁,我便守你到多少岁,将来我赚了钱,就养你考一辈子”。

陈暮雪笑了笑:“考七八年还考不上,也不必考一辈子了,我便不是吃这碗饭的人”。

“这有什么”,李月来吃了小半盘酸角,口也干了,擦擦手倒满茶杯大饮几口:“华源书府的书生都怎么住宿?”

陈琼蹲坐在一旁:“姑爷,我早就打听好了,有四人、两人间和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