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不过继个孩子?”李月来吃得正欢,见陈暮雪半晌不回话,侧头去看他。
陈暮雪端坐在旁边,颇有心事的样子,李月来顿时觉得手中白糖糕不香了。
他把碗放到桌子上:“怎么了?忧心忡忡的”。
陈暮雪饮了一口茶,竟是冬念,他端着茶杯没放:“倒不至于忧心,听你提起过继,想到些陈年旧事”。
觉得曾经跟自己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如今看来,真有几分可能。
“什么?”
“小事”,陈暮雪又饮一口茶,拒绝回答。
“你不说就是,待会儿我自己问”,李月来笑了笑。
听罢,陈暮雪又觉自己嘴快了,无奈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二伯几句闲话罢了”。
“什么闲话?”这时的李月来一脸好奇,街边仿佛嗑瓜子聊八怪的妇人家。
“二伯原先说将来要从我名下过继孩子,”陈暮雪说到此处,侧头见李月来眉头突然紧锁起来,内心一笑,嘴上道:“我本想这事与我遥不可及,就满口答应了”。
“什么?!”听罢,李月来站了起来,盯着陈暮雪,眼里横竖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要是他的孩子,他可舍不得!
陈暮雪佯装为难地点点头:“嗯,对不起”。
李月来深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那我宁可这辈子不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