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酒杯一端,就是燃着油灯喝到夜深。相互把持着仅剩的一丝理智,搀扶着走到屋里才安心倒头睡下。
第二日一早,说干就干,李月来准备先去附近的浅池里试试水,中午直接去新村吃饭,然后办事。
冬月里,讲一句话就是一口白气,何翌搓了搓手,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跟着李月来出门,转身锁好门,随他往街上走。
“今日这天灰蒙蒙的”,何翌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打退堂鼓:“改个好天气再学也不迟”。
李月来回头瞪了一眼何翌,往回走几步把他胳膊拽住:“还想不想去湖兴酒楼,说五日就是五日,我的差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你可别拖费我时间”。
何翌见李月来如此坚持,也不再多说,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快到村门口了,何翌问:“就在村里池子里练呗,外面的野池子还不是一样冷,”想到此处,他有些可惜道:“咱们村周围没温泉,要不然可爽了”。
李月来顿了一下,随便找个借口解释道:“村子里姑娘多,我放不开”。
何翌一语道破:“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还不会泅水”。
李月来:“”。
二人一边扯闲话,走出村子。大冬天的,路上人很少。
李月来站在一处不大显眼的野塘旁,目光灼灼。
这个池塘在去新村的必经之路,也是他溺水的地方。
他盯着池塘,心里生出一股较真儿劲,一定要在摔倒的地方爬起来,就在此处学会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