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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楚怀仁从帘后走出,戴着斗笠,俯视观察陈暮雪良久,才道:“那为何名册上没有舞女的名字?”

陈暮雪摇头:“这一点,小的确实不知,小的进去时,并未注意名册上写的东西,后来她们又以纪念为由,把函帖带走”。

楚怀仁顿了顿:“你是说有人在名单上做了手脚?”

“小人一介草民,无权无势,实在不知这其中回旋”,陈暮雪埋首诚恳道:“别的小人没什么特别印象,只有一点,她们与小人说了会儿话,似乎有郭城口音。”

楚怀仁质疑道:“郭城远在边境,人烟稀少,我朝人少有熟悉此地,你如何听出来的?”

楚怀仁面色微沉,怎么北疆也扯进来,让纵火案变得愈发复杂。

“小人幼时读书的夫子便是郭城人,听多了他说郭城和北疆一带的口音,觉得舞娘的口音很夫子的极像,但也不能确定”。

郭城是魏国边境,接壤蛮夷北疆。北疆这些年在边境频繁扰乱滋事,若不是去年遭遇洪涝灾害,只怕今年会刀兵相见。

楚怀仁坐回桌边,倒了一小杯热茶慢饮:“既然对郭城口音熟悉,多少也会听到一些他们谈话的内容吧?”

陈暮雪道:“不知城中是否有“海棠馆”这么一个地方?”

楚怀仁放下茶杯:“什么意思?”

陈暮雪缓缓吐了一口气,不能急,错一步,哪怕是一个眼神,或者是语气,让眼前这个缜密的小皇子察觉出来,一切就都白费。

“小的听她们说参观完光明寺后,立即回海棠馆”。

“幽州叫“海棠馆”的地方不少于十家”,楚怀安盯着陈暮雪:“你这么说,想把祸水引到哪一家海棠馆?”

陈暮雪腰弯的更低:“小人不敢,确实是听到海棠馆三个字,决断都在贵人身上,贵人不信,小人死一百次自证清白也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