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能依靠的,是陈暮雪对自己的心。
十鞭子下来,张顺延挥手让堂差停下来。
他耐着性子问:“说不说?”
李月来咬紧牙关,反问他:“说什么?”
“好,有骨气”,张顺延冷笑,吩咐堂差:“上板凳”。
“是!”
李月来侧头看堂差从布帘子后面抬出两张板凳,一张是什么都没有的,另一张上面插满……不堪的器具。
这种屈辱让他身体不禁微微颤抖,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寺庙的另一个细节,抬头看张顺延:大人秉公办案,手下向来不过冤案,请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证据确凿,你却满口狡辩”,张顺延根本不想听李月来自证清白,朝堂差点头。
堂差收到指示,用麻绳把李月来捆到光秃秃的板凳上,脱掉他左脚的靴子,用皮鞭绑住腿和板凳。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强硬要把我刑部的刑具都过一遭,也不着急,这张板凳伺候你完了,还有另一张等你”,张顺延垂眼道。
不给李月来心里准备的时间,堂差握着肉钳,重重敲打他左脚大拇指盖。
“啊!”李月来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剧烈扭动起来。他的指甲盖被撬起来,血淋淋被堂差扔到眼前。
“大人不如拿写好的罪状来,小民直接签字画押就是!”李月来嘴唇疼得发颤。
听罢,张顺延冷笑两声:“兑浓盐水上来,把他左脚全拔了洗洗”。
“是!”
扒掉一个指甲盖都已经疼的死去活来,浇盐水的滋味李月来想都不敢想,只怕唯有昏死过去,才得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