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雪本就觉得喉咙像是被火滚过的,难受的很,一听雪梨枇杷水,顿生渴意。
陈琼扶陈暮雪半坐起来,用汤匙喂他喝汤。
雪梨放了冰糖,还是遮盖不住枇杷叶煮水的苦涩,陈暮雪尝了一口,皱起眉头。
他忍着把一碗枇杷水喝完,道:“明早你替我去周府问问情况,若没回音,后日晚上咱们就返程回风荷乡去”。
“嗯,公子别担心,好好养病,周侍郎与您是旧识,一定会竭力帮咱们姑爷”。
陈琼扶陈暮雪躺下去,只觉他家公子命苦,原也不是大病,还要操心这些事。
陈暮雪是怕李月来平白遭难,成了替死鬼,就是到阴曹地府,一肚子冤屈也投不了胎。
“先写信,我说你写”,陈暮雪撑手又要坐起来,哑声道:“先让我娘心里有数,若她在幽州这边有什么法子,我们也好提前准备”。
陈暮雪担心易微对李月来的事不尽心,到时万一牵连到陈家,她一纸解婚契丢给李月来,再用些人脉,摘的干干净净。
其次,易微真有办法,他在这边接到回信,得亲自走动。
心思太过,喝完药后,他们一封信写了半宿,不停修改斟酌,像是给官老爷递状书一样。
信一写完,陈暮雪松了气,身上又难受起来,浑身汗如雨下,酸软困顿,难以入眠。
最后只得抱着水杯不停喝水解手,咳破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