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一根”,李月来拿糖冬瓜轻轻扫动陈暮雪的嘴唇,闷声笑道:“我给的,不要也得受着”。
陈暮雪:“……”。
他无奈地又吃了一根细长的糖冬瓜。
二人稳坐后,马夫驱马前行。
摇摇晃晃中,李月来把心里一直惦记的事又搬了出来:“你想好没有?“
陈暮雪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看向李月来:“什么?”
“如何请蓬莱酒家的东家出来”。
陈暮雪听明白了,还是上回的事,他侧头拿起一旁的《长阿含经》,不紧不慢翻了几页:“没想好”。
“也是,花银子去请,大东家日进斗金,一般的价码看不上,多了咱也没有”。
李月来嘴上说着,一边悄然观察陈暮雪的反应,见他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立马明白过来。
找蓬莱酒家老板的事,还得自个儿多上心,毕竟跟陈暮雪没直接关系,他当初只答应新村的事儿,还带了附加条件。
按理来说,现在他们比以前更加亲近,很多事可以变得更容易。
他叹气道:“寒山大师授什么课了,我觉得你不对劲”。
“没有”,陈暮雪的声音有些敷衍,目光正落到《长阿含经》里的一行字上,然后愣住。
佛家将俗世欲望看得这般透彻么。
李月来见他目光停驻在书间,也贴过去看。
一页纸,一副图,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