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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陈暮雪盯着李月来。

一旁伙计道:“这人一早来点了一桌子菜和酒,吃饱喝足了,说朋友来付钱,却一直不见人来,他自己身上带的钱连个零头都付不上”。

陈暮雪看向伙计:“他吃了多少银子?”

“一共七十八两”。

虽然没特意算过,但陈暮雪自己一顿也吃不了这么多银子。

“他点的什么菜?”

伙计解释道:“菜也没花多少钱,主要是酒,这位客官点的清一色太禧白”。

李月来是醉了,但对银子敏感,听到七十八两,原本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圆,目光扫向说话的伙计:“谁没钱了?”

他稀里糊涂地摸向袖口,拿出玉来,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

低头一看,是玉的一角!

不知什么时候玉撞到了哪儿,碎成五六块。

他眨了眨眼,把碎玉放回袖口,打嗝道:“黑店,你们…这儿的酒水卖的比…参汤还贵”。

伙计已经不知记得向他解释几遍了,有些不耐道:“客官,您点的时候是知道价格的,太禧白,一坛十二两”。

李月来的目光又慢慢移向陈暮雪,人脸没看清,模模糊糊的,大约就是个轮廓,他低声骂一句“无良的商人”。

陈暮雪没理睬他。

七十八两银子,太禧白十二两一坛,他略一估算,大约喝了四五坛,不过还能站着说几句清白话,酒量算是可以。

“总比你这强盗行径强!”陈琼在后面瞧了李月来好久,实在忍不住了,他看这人真是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就是个泼皮无赖。

陈琼扯陈暮雪的袖子,低声道:“公子 ,不要心软,想想他在路上怎么对你的,要不是他那样折腾,说不定你的腿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