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空间狭窄,所有声音在这里都无所遁形。
她没有开免提,江绍钧却分外清晰。
江菱深呼吸了口气,“爸,我……”
江绍钧训道:“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不是的爸,我刚刚在比赛,不方便听电话,而且——”
她看言彧一眼,似是为难,小声说:“爸,我现在不方便,等会再打给你可以吗?”
“不方便?呵,不方便,我是你爸!有什么不方便的?”江绍钧更生气了,声音再度抬高一个分贝。
“现在真的不方便,爸,现在还有别人,如果让人听见……半个小时后,你再打来好吗?”江菱恳求。
江绍钧为人最好面子,江菱的话,似乎捏住了他的命门。
他冷哼了声,挂了电话。
江菱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抬手擦了擦眼角,收起手机,掩饰地将最近的物品抓在手里。
“抱歉,让言先生见笑了。”
言彧没说话,余光隐约瞥见她手上拿着一本诗集。
“江小姐喜欢尼采的诗?”车开出一段距离,他冷不丁地开口。
江菱微微一怔,侧头看向他:“谈不上喜欢,只是欣赏其中的一首诗。”
言彧问:“哦?那一首?”
江菱说:“是忧郁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