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顾鸢站在黑暗中,耳边喧嚣不止,眸色凌冽寒凉,池郁拿了她的枪,正要动,被她抓住了手腕。
“死太便宜他了……”
顾鸢的声音平静而理智得吓人,只是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手攥得很紧很用力,在他手腕上留下了印子。
池郁好似没有感觉到痛苦,只觉得心痛,注视她的目光有多温柔,心中的杀意就有多浓烈。
“姐姐说得对。”
他说,声音乖巧,眸色诡谲,让人生不如死的方式有很多很多……
顾鸢压下心中杀意松开了手,缓缓蹲在陶然面前,阖上她空洞的眼睛,轻轻唤了一声“伯母”。
顾家葬送了你的青春。
我便以整个顾家为你陪葬,为所有被顾家残害的亡魂陪葬。
警察来了,尸体被抬走。
顾鸢起身,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窗前,温柔一笑间杀机四伏。
大伯,你的礼物侄女儿收到了,希望你接得住我的回礼……
有人在她面前血溅当场。
她非但没有害怕和胆怯,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来到了顾义的病房。
顾义已经病逝了。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不知道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过他本就病入膏肓,如今这个时间点死亡也不奇怪。
顾仁还站在里面。
他好端端地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