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沉默,伸手揉他的头,“不要,养一个已经够麻烦了。”

“真好,我是姐姐的唯一。”

池郁开心地抱住了她,头靠在她的大腿上,唇角微弯地闭上眼。

温香软玉在怀。

顾鸢搞不懂,话题怎么就从红酒转移到了“小白脸”身上呢?

哦对了,她的罗曼尼康帝呢?

价值好几百万的!

可以养好多小白脸……

真是亏了小白脸又折酒。

她微微叹息,垂眸看着枕着她的腿跟个大宝宝似的池郁,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耳朵,“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都敢管我了。”

池郁好似没有听到。

偷师了鸭头的装死大法。

顾鸢捏了捏他的鼻子,想到了一个十分贴切的形容词——

“恃宠而骄。”

池郁红了耳根,搂住她的腰,缓缓将脸埋在她怀里,贪恋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和温度,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

“姐姐愿意宠,我才敢骄。”

顾鸢笑了笑,抚摸着他的发,目光看向落地窗,窗外是一片鸭头玩耍的草地,乐萌和秦恒打累了,四仰八叉的瘫在了地上,两人头上都绑着蝴蝶结。

鸭头蹲在台阶看着这俩傻叉。

还有大片大片的鸢尾花灿烂地开着,她父母当初亲手给她设计的这栋别墅,像是名利场外一片净土。

抱着池郁,她突然从这里感受到了,对父母无妄思念之外的温暖。

这里又开始像一个家了。

他说她愿意宠,她才恍然察觉。

她的世界壁垒森严固若金汤。

终究还是给他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