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头又跑到了客厅门口,看着他警惕地叫唤着,浑身肌肉都紧绷着。
池郁拿着刀蓦地抬眸。
眸色漆黑如夜,暗藏着无尽的狠戾,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
鸭头顿时噤声。
他呜咽了一声,在门口焦躁地打转,最后还是离开了。
池郁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光可鉴人的刀面,隐约倒映着他的容颜,他依稀看到自己眼中的不安。
他终于等到了她。
可她会要他吗?
……
顾鸢在莱恩的书房。
莱恩昨晚一夜未眠,这才刚睡下,就又被叫起来了。
他睁着满是血丝的眼控诉,“顾鸢!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病人熬死的心理医生了!”
“抱歉,十倍加班费。”
顾鸢神色也有些无奈。
莱恩被十倍加班费哄好了,立马精神抖擞起来,认真地开口,“没关系的亲爱的,我现在精力充沛!”
“请患者讲述你的问题。”
莱恩还拿出了笔记本和笔。
顾鸢微微蹙眉,说了一下池郁的事,以及自己的受到的影响。
莱恩的神情越发正色起来,还有一些诧异,“也就是说,和他在一起,你感觉很轻松,并且容易暂时忘记那些不好的事?”
“可以这么说。”
顾鸢微顿,轻轻颔首。
莱恩拿着笔在笔记上点了点,“这么说,他是你潜意识里,全身心信任的人……”
“不可能。”
顾鸢笑了笑,摇头,“我怎么可能全身心信任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