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伯父伯母,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千澜重重磕到地上,未听到宋一帆和曲蓉发话时,便动也不动。
修真界的男子大多讲究雅致,温文,行止有度,进可杀敌,退可为娘子画眉,男子最重要的是风度。
如今沈千澜这般可说是风度全无,所有姿态都舍弃了。
曲蓉看了沈千澜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虽然这样说不好,但阿云对你……不似你对她。”
“若阿云不愿,你待如何?”
沈千澜放在地上的手缓缓收紧,但最后仍是松开了。
“我便远远望着她,”沈千澜缓缓重复,喉头像是噎着道,“……望着她。”
窗外山雀啾啾喳喳地叫着,欢快得不知人间疾苦。它们大多只能活五六年,出生不久便寻了伴,双双筑巢。在这压缩的时光里从青壮到死亡,若有一日失了伴,再难熬也眨眼便过。
可若是修士,寿数悠长,若失了伴,此后白昼化为永夜,如同目盲心死,又如何渡过呢?
一束光自门外渐渐移到门内,照在沈千澜散乱的长发上。
宋一帆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叫管家赵钦上茶。
“起来,说说吧,你退亲的前因后果,都细细说来。”
-
谢夷正在庭院中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