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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全祺还是死了。就像热恋没有终局,已经发生的事难以转圜。

只有同暮知道他们当年是何模样。只有同暮知道闻忧对于全祺的突破神速的爱憎并非嫉妒。

连闻忧自己都忘了。只有同暮一百年一百年地记着。

闻忧怕他再死于日月境突破。

……

这一世,在测算出楚国覆灭之途时,闻忧没有和前几百年一样说出来。当君王问他,他说:“没有人的命运可以改变。”

那一刹那同暮以为闻忧想起了一切,终于放弃,他竟比闻忧更失望……如今看来,原来是没遇上难以接受的某人的命运。

思绪回笼,同暮将杯中没喝的酒倒下去,摇头笑笑。

金陵寒山寺大雨倾盆。

虽然没有死,但是全祺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他置身雨中,没开灵力屏障,衣衫依然干干净净。

全祺走进金陵熟悉街道,没人看见他,人们穿过他匆匆躲雨。走了大半日,竟在一个无人小巷里看到竹明。

竹明抬头看着挂满红条的树,清俊眉目平静落寞。

似乎察觉了什么,竹明回过头:“全祺?”

他的视线穿过全祺,落在后面,又四下转看,终于又收回去。

全祺仰头看了一会儿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