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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从苍青到清泉到金陵,兜兜转转无数家,被人耻笑辱骂戏谑在文人口中,是不是还对苍青弟子有所不忍,”

“冬二!”旁边人道,“你太放肆了。”

“当时小人以此攻讦……攻讦全祺师兄,尚且未曾在意,依旧在天下聚首时笑点苍青弟子,是不是,”

全祺抬眉。

众弟子已经察觉到楚淮澄投来狐疑目光,纷纷开口阻拦。

“够了……”

“别再说了。”

“今日不过是几句闲言,难道金陵没有流言嘲讽?难道清泉没有过千里追杀?”那弟子几度被其余师兄弟喝止,他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必然引起楚淮澄他们的怀疑,却也顾不得了,“你真要走?”

其实弟子只想问一句,你真要走,凭什么。

苍青最潦倒之时有他和闻忧,闻忧坐镇山中,他年少仗剑天下。

如若天下风光有十筹,当时苍青该独占七筹。

正如之前所说,互相成就。在决裂之前,苍青已经待他极好,最好的修习资源,万人之上,首度掌权剑罚殿责罚同级护法,处处以他为先。即使他冒犯老教主,也未曾如教令驱逐,只让他待罪。

是他非要离开,是他不顾良言相劝,是他一意孤行。

后来清泉难道没有伤他?难道那夜风雪千里剑光追杀,他没有力竭雪中垂死?后来金陵难道无人讽刺他?离开苍青又离开清泉,甚至以此开了“三姓”诗会。

既然都一笑置之,为何偏偏对苍青耿耿于怀。

多少人为他来到苍青,多少人流连瘴气林前,多少人抚摸过长阶之上他习剑巨石。剑罚殿何等严酷,亦有人因他穿上灰衣,只为了做前殿主的一个剑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