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星恍然大悟,陈国之前经济萧条就是拜吴国所赐。
“吴主簿和吴国有什么关系吗?”她问道。
“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们一家世世代代一直都是陈国人。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有关系,那也是远的不能再远的关系了。”杨典史感叹道,“可偏偏吴主簿赶上了最难的时候,大家听到他的姓氏,多多少少都会有所忌讳,或者迁怒于他,诸如此类。”
“只有京兆尹,他力排众议收留了吴主簿,甚至吴夫人都是经由他介绍认识的。可以说,没有京兆尹这位伯乐,吴主簿一辈子都出不了头,所以他一直都在心里默默感恩着呢。”
“至于平时发发牢骚什么的,哼,我可太了解他了,就是想向大家炫耀自己和京兆尹关系好,但又不想那么明显,才假装嫌人家烦。但每次京兆尹要去哪里,他到的可比谁都要早。”
吴主簿虽然还是趴着没懂,但是耳朵却悄悄地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喝酒上了脸还是被杨典史识破自己的小心机后感到羞愧。
“原来是这样啊。”祝南星摸了摸下巴说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难道京兆尹就要这样被冤枉吗?”
“好在京兆尹平时为人正直,很是受百姓们敬重与爱戴,上头那位一向‘谨慎’,欺软怕硬,应该是不敢动他的命。但是撤职贬为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祝南星听到这些感到欷歔不已,这样一位无私奉献的父母官,命运怎么会如此多舛!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一定来找我,我一定会全力相助!”她激动地说。
“多谢祝姑娘的好意,但这件事涉及太多,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吴主簿坐了起来,用手按压着太阳穴。
“确实,祝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杨典史也笑着回绝。
看着他俩互相搀扶着离开的样子,祝南星有些担心,虽然她不知道那位大人物是谁,但光是能把京兆尹轻松扳倒的人物,一定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