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陈景年笑喷了。何田也忍俊不禁。
只有当事人黑着脸:“母妃要是知道你这样编排她,估计直接一脚给你踹出去了。怎么能说的一点儿都不挨边。”
最近他与何田熟悉起来,病症就没有那么严重了,看到他也不会感觉不自在。
江流委屈地说:“我看我妹的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不过你应该快迎来曙光了,”陈景年看着陈景湛说,“我今天听说,楚国信使要来拜访,楚国公主楚依依也位列名单里,楚国派自家公主来陈国是做什么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我相信贵妃娘娘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陈景湛扶额:“母妃是想把我培养成交际花吗?我有时候真的不理解她。”说罢瞥了一眼愣头愣脑的江流,“不过我母妃跟江流应该能聊到一起去。”
江流刚刚在发呆,猛地听到陈景湛叫自己,以为是在夸他,于是满脸得意地说:“那是当然。”
“好啦,说正事吧。”何田接过话头。虽然今天是他跟江流的第一次见面,但他大大咧咧,江流蠢蠢笨笨,两人居然一见如故了。
一提到正经事,江流便像换了一个人,严肃地说:“我此次下洛州,发现咱们所以为的经济萧条只是冰山一角。我和我爹在洛州的生意几乎像是在做慈善,进账的钱远比支出的钱要少太多了。而且百姓生活真的太苦了,每天吃糠咽菜。我算是去过不少地方,也吃过不少苦的人,但在那里真的没有办法待。这次战争带来的负面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观察过了,如果要在那里开店,除非是卖些便宜的生活必需品,否则亏本能亏到家里至少五代人吃不上饭的程度。”
说着说着他突然眼前一亮:“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四个人对视一眼,知道了他们想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江流感叹:“祝姑娘真乃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