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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的,“以己度人”,压根不相信兵营里的男女,都能忍住。

一个个的,“慈爱”地看着皇上——皇上还是一个大孩子,还不明白,这男女之间的事儿。

一个个的,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一个女子如何都不能克服失去清白的心理——甚至她们有可能会因为,失去清白就嫁那个敌方的人……

当然,群臣也不好和皇上说这些,只得答应下来“再议”,又琢磨,目前女兵的来源都在西南四省,那些地方的女子应该、应该、不同于中原女子?

头疼,特头疼。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华夏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好听,确实好听。可是,女子之于男子,自父系社会以来,都是财富、面子、受保护的一种,尤其关系到血脉传承!

塞外人打仗,抢牛羊,抢女子。

靖康之难中,当时的金兵包围汴京城,宋徽宗以京城宫女和妇女为抵押,明码标价地抵押给金兵,换得一些苟延残喘的机会。

如果一个女兵被俘虏,男兵们天然地有救助的冲动,这几乎是天性。朝堂上的大臣们,小臣们,内心里,都不乐意女子当那什么真正的兵。

皇上对此也头疼。

长大了的皇上,不是小孩子。皇上知道,当年的几千女兵之所以能成兵,都是徐景珩在维护,训练的教官,生活中的外部麻烦,都是锦衣卫和东西厂配合解决——

至于章怀秀记忆里那些丹麦女兵,和男兵住一个宿舍,不知道要多久可以实现。而女子的贞洁观念,更不知道何时可以改变,就好似太皇太后说的一样,就怕要女子自己改变,都困难!

皇上因为又想起徐景珩,一时又沉默。

为数不多的几个,所有知道皇上要出门游玩的人,都担心皇上的安危,担心皇上吃苦受罪,那可不是练功的吃苦。

余庆打定主意要跟着皇上:“皇上,邓继坤继承国公的位子,不做了。其他的小子们基本也都退居二线了,陆炳也锻炼出来了,臣在北京闲着,不如跟皇上一起出门。”

皇上不乐意:“江湖人不少都认识你。”

“臣可以易容。皇上也易容?皇上的容貌太好,不光易容,气质也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