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完亲娘的信件,四川蜀王也送来一个信件。皇上因为蜀王信里的内容震惊,又想起徐家的那个寡妇事件,晚饭散步的时候,忍不住问徐景珩。
“再嫁不好吗?为什么拒绝?”
“那位族婶的说法是,她娘家想要她留住徐家媳妇的身份。”
皇上:“???”
“……母亲说,若再嫁非人,不如不嫁。在徐家,有家有业,过继一个孩子,生活也是舒坦。”
徐景珩的解释,叫皇上听得更迷糊:“可是朱载垣听说,民间很多寡妇都因为不能再嫁,怨气很大。她们并不想要那个贞洁牌坊。”
顿了顿,又补充:“皇家宗室的寡妇也一样,公主郡主们一样。”
徐景珩面色不改:“人各有志。不需要为了安全和财物奔波的人,对生活的自主权相对更大。皇上长大了,就懂了。”
皇上自觉长大了,可是不懂。
皇上听来,徐家的那位族婶——有嫁妆,有户头,有孩子……想再嫁就再嫁,不想再嫁,徐家管到老,这样很好。
蜀王信里的事情,是不对的。
皇上第二天召开小朝会。
“弘治九年,秦王府会宁县君,丈夫早逝,喜欢一个叫杨鼎的平民,一起私奔去凤翔居住,被抓拿归案,影响非常大。
镇守陕西太监刘琅上奏请,各王府中寡居的郡主县君,除年老有子外,但系年幼无出者,宜令聚处一府,派老成的太监和年长宫人们看守,不许擅自出入,致有他虞。
礼部覆奏宜如所请,若有他虞,罪坐守视之人,仍行彼处军卫有司一体防范。”
大臣们吓坏了有没有。
皇上小胖脸严肃,目光冰刀一般一扫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