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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珩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皇上认为,徐景珩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因为他知道必死无疑。”

“不是!朕知道!朕都会安排好!”

皇上的眉眼都是杀气。

兴王眼里闪动一种莫名的情绪,言语却更是刺激:“皇上不能杀光天下的人。”

皇上的眼里一道暗芒一闪而过,兴王好似看到漫天的血色蔓延,惊骇的脸发白。皇上自己不知道,只沉默。

皇上的目光落在太液池里,春天的第一朵荷花,粉粉嫩嫩的娇艳。皇上一直没有问徐景珩,那么多人关心他要他退,那么多人等着看笑话,等着出手,他到底什么打算。

其他几界的仇恨,他暂时无法行动。但大明境内,他可以。皇上的一颗心平静下来。

奥斯曼的易卜拉欣帕夏,自以为大明的指挥使和他一样。他请求苏莱曼大帝,不要把他擢升到如此高位,以免树大招风自身难保。苏莱曼大帝向他保证,无论任何情况,只要他在位一天,他就不会有事。

可是,苏莱曼大帝在所有人嫉妒的谗言下,还是起疑了,否则不会在奥斯曼准备攻打神圣罗马的时候,派易卜拉欣帕夏出使大明。

皇上知道,很多人都认为,等他长大,会和其他任何一个皇帝一样,和苏莱曼大帝一样,容不下徐景珩。皇上到底是不放心。

“朕要出宫。”

“朱厚熜陪着皇上,庆成王都去见指挥使,朱厚熜还没去见。”

皇上逃了下午的课,领着兴王去见指挥使。此时此刻,指挥使徐景珩,正在和易卜拉欣帕夏对坐用茶,相谈甚欢。

下人送上来点心,徐景珩邀请易卜拉欣帕夏尝试。皇上和兴王,蹲在侧对门的窗户底下,跟做贼一般,下人费了平生所有的定力才没有喊出来。

这是外院书房,招待贵客、不熟悉的客人。

指挥使和易卜拉欣帕夏坐在一个圆形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