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海路,顺便去南海,甚至还可以去西南看看,就可以绕一个大弯,去南京哦。”
皇上:“哇——”
“回来的时候,走运河。看看不同的风景。”
皇上:“哇——哇——”
“臣想想啊,或者还可以拐去山西,去看看边境,看大漠?”徐景珩表示“为难”,“如此一来,是不是时间太长?”
皇上的哭嚎一停,大声喊:“不长,都要。朕要去看大海,去看西南,还要看大运河,塞外大漠。徐景珩你要养好身体。”
“好。”徐景珩看着皇上笑,皇上就扑到他怀里耍赖,一边耍赖一边显摆:“桂萼和张璁来信说,湖广的汉中平原大开发,将来类比苏常,肯定是‘湖广熟天下足’。”
“恭喜皇上。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皇上接着显摆:“兴王不敢做皇帝,朕也不杀兴王。”
徐景珩好似看到皇上身上摇动的大尾巴,非常捧场地问:“哦,为什么?”
“朕就是不杀他。”皇上大眼睛眯眯成一对月牙儿,自得其乐,就是不说——兴王的灵魂里,除了对皇位的执着外,最恨的人是徐景珩。天天嫉妒,凭什么他可以得到徐景珩的全心爱护?!!
皇上就是要兴王活着,没有皇位,也没人爱护,气死。
皇上越想越开心,眉眼弯弯,浑身上下都是欢乐的气息。
徐景珩因为皇上的开心,露出真心的笑容,也没问皇上原因。皇上自个儿开心够了,又呱呱呱地说:“兴王死去、重生,这是他的机缘。兴王当过皇帝,还当得可以,这是好事儿。我知道‘各家吃各家灶台的饭’,对子民没有执念。”
徐景珩安静地听着。
皇上信心满满的小样儿:“朕去一趟皇陵,对皇位,对改朝换代与否,也都没有执念。最在意的是,兴王的记忆里没有朕。但是朕既然存在,那就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