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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皇上跳起来就要去穿衣服。文老先生更笑:“皇上莫怕。皇上要是一天不穿衣服,她们就不敢来。”皇上不懂,徐景珩要文老先生这流氓的架势,乐出来:“这是‘男女有别’,一般女子都会在意。但要是专门的女杀手,不会在意这些。”

男女有别,皇上模糊明白,就好比他要祖母和亲娘一起玩水,祖母和亲娘都不答应。有女刺客来,红衣侠因为他和徐景珩光溜溜,自已不来要文老先生来。

皇上觉得文老先生的流氓很好,又觉得徐景珩的警惕也对。不舍地看一眼河水芦苇,拉着徐景珩起身,重重叮嘱:“朕和文老先生打架,徐景珩不要动哦。”

徐景珩:“……好。皇上打架加油。”

皇上就满意地严肃着小胖脸,照顾自已和徐景珩穿衣服,收起来帐篷,坐在小山丘上等人来。

冬日中午的太阳光淡淡,冷风如刀,收割众生。一片挣扎留到现在的树叶飘落下来,打着留恋的卷儿,无端的,整个天地间多出来一份寂寞孤单。

文老先生站在徐景珩的身边,还是一口一口地喝酒。皇上的眉眼平静,眯着的眼睛似乎是睡觉,却是周围的风吹草动都收入五感,空气间、枯枝间、草丛中,一丝丝异样的气息,都不错过。

文老先生是功力高深,感知敏锐;皇上是全凭本能,天生的本能,对于打架,对于杀气。徐景珩听着风中的声音,看他们两个一眼,坐下来,喝酒。

一呼吸,一刻钟,皇上纹丝不动。徐景珩喝得很慢,一口酒仿佛喝一辈子。眼前寒光一闪,皇上的小身影轻捷、矫健、动若脱兔。手里的小木剑出手,两把武器相撞发出“铿”的一声,对方似乎震惊于他的木剑为何没断,皇上却是手腕一扬,不顾自已胸前空门大开,以攻为守,剑尖直直地刺对方的咽喉。

这也是一种本能。皇上知道自已人小内力不足,还要保护一个人,要快速结束打架直取对方性命。

徐景珩的呼吸停住。文老先生一把文人扇子展开,飘忽间消去两个女子的脑袋,定定地看着皇上出手。皇上和对方已经出三招,碍于身形不够长,武器也不够长,处处吃亏,全凭身法灵活,动作快狠。

皇上还是一个小孩子,他们都不想皇上过早地杀人。但打架的经验,应该锻炼。

小山丘上杀机弥漫,两条身影翻飞。对方是刺客,会的就是杀人的招数。皇上打架,满心满眼只有两个字“杀人”,动作干脆利索,手里的木剑不是对准对方的脑袋,就是胸口和咽喉要害。但皇上到底是经验不足的小孩子,冷不防对方硬接他一剑,口中吐出来一个东西,一道细细的寒芒直奔面门而来——

皇上直觉不能接触,却是来不及躲避——

文老先生的扇子一扇,寒芒落在地上,当时那块地方就发黑,枯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