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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父去见一见他。家族制度瓦解不是小事。三四十年前,江南就已然有苗头,如今北京也这样,将来……说不准怎么变化。你也不要掉以轻心。谨记,凡事,意外太多。”

“儿子明白。父亲哪天回去南京?”

“……再等等!”

魏国公没有好脸色,板着脸离开。徐景珩:“???”一转头,看向门口悄悄探头的顽皮孩子。

徐景珩笑出来:“皇上知道?”

皇上知道,皇上不说,送给徐景珩一个小鬼脸。

徐景珩:“???”但是皇上生怕他问,学习时间怎么偷跑,转身又跑去书房了。

徐景珩纳闷他们在折腾什么事儿,其实就是皇上那天和红衣侠聊天后,跑去找徐景珩的路上,遇到魏国公。

魏国公认为,如果他儿子知道,一定会阻止。如果他不知道,一定不能告诉他。

皇上一听,非常有道理。

皇上和魏国公还怀抱希望,或者说,想看徐景珩的热闹。钦天监定下来,七月初六去天津卫看宦官们的训练,以及种痘结果。

湖广,楚王收到皇上的回信,一个人去祠堂疯狂大笑,对着他爹的牌位念念有词,状似精神不正常。夏夜凉如水,楚王在祠堂呆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吩咐下人,收拾行礼,即刻出发。

兴王得知楚王要进京,心生警惕。当年那件事情,是他诱导年少的楚王,尽管最后老楚王一个人担下来所有的罪责,可……东西厂、锦衣卫,包括内阁,都不是好糊弄的。

就凭这几年东西厂、锦衣卫对他的监视,徐景珩对他身份的明确,兴王就不敢掉以轻心。

可兴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很多宗室,都要借着皇上五岁生日的名义进京,兴王生怕他进京,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