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五月二十日,北京城里还有哭声不断,更有求神拜佛的人奔波在北京的各大寺庙道观。
夜,月朗星稀,清风明月一起降临人间。熄灯的更鼓声响起后,北京城的灯火一盏一盏熄灭,古老宏大的北京城,只有侍卫巡逻的脚步声,特殊街道的男女买醉纵情。
豹房寝殿,睡不着的皇上,专心打坐练功,和他这几个晚上,用练功代替睡眠。
脖子上的红石头吊坠一闪一闪,热度越发烫人,隐隐的还有呼唤声,皇上只不理会——皇上知道石头里有几个鬼鬼,皇上眼里,这就是徐景珩给他的礼物,皇上不想交朋友,皇上只想徐景珩完好醒来。
西郊宅子里,魏国公坐在儿子边上的蒲团上打坐,心里也只有一个目的,长子完好地醒来。
侍卫们守在各个地方,警觉这里一草一木的动静。
天空降下细雨,天地一片朦胧。
一个黑色宽大袍服的中年人,一个白色劲装窄袖的年轻人,一起在街头出现。
中年人面容稳重,腰里别一个扇子,一个酒葫芦,行动间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英俊风流。
年轻人一身冰冷,腰上斜插一把长剑,面容桀骜不驯,孤傲不尘,你看见他浑身冰寒之气,你就没有心思去关注他的面容。
这样的两个人,姿态悠然地走在大街上,都没有打伞,雨丝却是没有淋到他们的身上,巡逻的侍卫们,也好似没有看见他们一般。
他们飘飘然进来府邸,来到池塘边,进来小屋子,旁若无人的姿态。却是一眼看到屋里的打坐的徐公子,眼圈一红。
沉默的气氛中,中年人解下来葫芦,用一口酒,声音嘶哑:“徐景珩一生悠闲,没交几个朋友,还有很多仇家。
其中一个死对头,一心要杀死徐公子,却怎么也杀不死,最后耗费巨资打造一只玉笔——求着徐公子有个武器,只为求一个公平决斗。”
他顿了顿,又喝一口酒,好似这酒因为这番话,更苦涩一般。他如今就需要世间最苦的酒。
他再喝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