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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的,做唐太宗,为什么他的子民要造他的反?小娃娃皇上·朱载垣,再是心大,到底年纪小,无法接受这种“背叛”。可他又天生骄傲,骄傲如他,不允许自己哭出来。

小孩子要强的模样,看得徐景珩心里一疼,到嘴边的话收回去,伸手摸摸皇上头上小包包头,等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皇上都无需担心这些,更无需上心。大明帝国两京十三省,人口一亿三千万之多,就是吃一样的水,也养出来不一样的人,有造反之人,很正常。

皇上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开开心心,其他,不值得皇上一个皱眉,皇上明白吗?”

余庆本来在念叨指挥使狠心,听了这句话,心里一震,恨不得捂住耳朵。

皇上嘴巴微微张大,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指挥使,眼里还有没掉出来的泪珠子,可怜兮兮的小样儿。

皇上第一次在美美指挥使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冷漠。

美美·指挥使,即使说出这般话,也是面色平静,目光轻轻慢慢。指挥使姿态放松地坐在皇上的对面,好似他在说的不是国家大事,而是斗蛐蛐儿的方法。

皇上突然心生一副不服,合上嘴巴,倔强之心升起,也注视指挥使的眼睛,眼睛眨也不眨,终于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小人影儿,情不自禁地咧着嘴巴笑——

指挥使在关心他,他不要去在乎其他人。

皇上自觉想明白了,脸上的神采恢复,面孔熠熠生辉,一句类似承诺的话脱口而出:“朕明白。”

余庆瞳孔一缩。

徐景珩心里一暖,接着和皇上讲述“四”,有关于东南沿海和南海,皇上听得连连点小脑袋,余庆在一边听着,心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可能,成大事者,都有这种冷漠?皇上的天性,其实也是冷漠的。

三个人盘膝坐在厚厚的毡毯上,徐景珩照顾皇上用一杯温水,声音平缓,鼓励。

“东北女真部落刚刚兴起,不适合用分化拉拢等等怀柔手段,那样会养的他们胃口越来越大,只能狠狠地打。而东北和日本都挨着朝鲜,朝鲜不容有失,朝鲜和大明的关系,要收紧。”

“朕打!朕派官员去大明和朝鲜边境。”皇上鼓着腮帮子就要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