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扶着迟凛的胳膊,慕梨受伤的右脚脚尖轻轻点着地,看着墓碑上母亲的黑白照片,眸中渐渐有了湿意。
妈妈,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来看你。
梨梨没用,连自己的家都不敢住,不仅做噩梦,还被两只野猫吓得这么狼狈。
来之前他们去过别墅,找到了“罪魁祸首”,迟凛也给慕苏雅上了三炷香。
这些话慕梨都只在心里同母亲说,尽管视线早已是一片模糊,但她还是努力瞪大双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她相信妈妈可以听到的。
慕梨在这里安静地站了半小时,而迟凛也不发一言,静静地陪着她。
临走前她推开男人的手,跪在墓碑前给慕苏雅磕了三个头。
妈妈,或许我不能时常来看你,但我会永远念着你。
永远记得你的一切。
被迟凛扶着站起来后,慕梨准备离开,却不想他也跪了下来,郑重地给慕苏雅磕头。
似乎在求得什么恩准。
唇瓣微张,慕梨想说什么阻止他的叩拜,但一阵风吹来,鬓边的发丝飘进嘴里,话一时全部被缠绕。
这一刻,她甚至忘记将发丝从唇边拨开,只是红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母亲的照片。
或许是巧合吧,可是慕梨的心脏剧烈跳动,好似要震出胸腔。
冥冥之中,她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