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寒丢下迟氏的前一个星期,慕苏雅找他谈过。”
“佣人杀人这件事的确不是季远所为。”
“而他便打着寻找的名义,去国外调查。”
母亲的名字让慕梨睁开了眼睛,而那片薄薄的迷雾,也在灯光下蒸发。
这件事慕苏雅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舅舅他们。
“所以英国检察官得到的那些证据,是你们送上去的?”
“他牺牲色相,在裴知瑾身边当间谍?”
慕梨觉得既讽刺又好笑,昔日的枕边人最后将她唯一的依仗,亲哥哥裴知珏送进了监狱。
果然,爱情就是个坟墓。
葬送的可能还不止一个人。
不过这是裴知瑾自己做的孽,迟寒的赎罪对慕梨而言也可有可无。
因为他最亏欠的人永远等不来那一天了。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向迟凛,却第一次没有落进他眼底,男人的视线遥遥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个点,深邃的尽头是有待填满的空洞。
“迟寒不知道我已经抽出了股份。”
“只能向我坦白。”
“除了你们兄弟,没有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