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心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肆意撕扯,痛得连脊背都有些微不可见的弯曲。
“慕梨,听我把话说完。”
温热的,带着丝许潮湿的手轻轻握住她的两只手,将它们从台子上拿开,在她挣脱前主动放下。
“你说。”
退后一步,慕梨也不看他,视线紧紧落在厨房的某个点,眼底弥漫着森森寒意。
“我并不准备为他开脱,因为他的选择和做法的确不对。”
“虽然这么说会让你恶心,但迟寒对你母亲并非毫无感情。”
“否则他不会参加订婚宴。”
“只是迟寒没将这个选择坚持下去,一是因为裴知瑾,二便是看到了那一幕。”
“而你母亲当时悲愤交加,一时冲动才决定改嫁迟承。”
“这些和你知道的应该没有出入。”
尽管穿着围裙,但此刻的迟凛却是身在谈判桌的沉然,镜片后的眼里氤氲着浓浓夜色,没有一丝感情起伏。
虽然很可笑,但他只最初,与慕梨的交往中有过是非不分的迁怒。
而这一点,尽管站在他对面的女子不想承认,但的确是事实。
“继续。”
或许是迟凛的冷静感染了她,慕梨的情绪也一点点平复,她双臂环胸,背靠着料理台,看向对面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瞳孔渐渐放空。
“季琛来到慕家前,裴知瑾曾说过一段梦话,也没有抓住迟寒给她的坦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