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入肉的疼痛却只是让男人皱了皱眉,喉间发出极轻的闷哼,他圈着慕梨,把人护在身下。
肩头的血晕开一片潮湿,印在慕梨杏色的衬衫上,迟凛的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磕在地上,左臂绕过她的脊背,皮肉翻飞的左手背落在地上,惨烈的掌心在慕梨的视线范围内。
但她的瞳孔里只倒映着迟凛的脸,却没有聚焦。
鼻尖都是血腥,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硝烟味,耳畔彼此的心跳在清晰剧烈地回响,连警笛声都变得悠远。
慕梨蒙着厚厚雾气的大眼睛渐渐有了神,在她即将要寻找血腥的来源时,柔软的唇瓣却落下一片温热。
身体的记忆渐渐苏醒,却又因为他口腔里的烟草味变得无所适从。
男人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瓣,一点点潜入,温柔地触碰,捕捉,探寻,纠缠。
直到慕梨的瞳孔又渐渐失了聚焦,里面是他这三年无数个夜晚魂牵梦绕的,刻骨的蒙着楚楚迷雾的柔软和顺从。
但迟凛除了眼眸温柔,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他缓缓离开。
后来他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去了医院,慕梨去警察局做笔录。
“慕女士。”
警察第三次叫她,声音大了几分。
坐在对面的女子眼中依旧空茫,像是受了惊吓还没回过魂,又像是在牵挂着什么。
“抱歉。”
“我不认识这些人,第一个人要从背后袭击我时被迟先生阻止,后来他的同伙就一起冲出来围殴迟先生。”
“后来他们对我们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