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重新放在把手上,只是刚将门拧开条缝,外面的冲力就将它推开。
慕梨一惊,眼看着一团黑影顺着门倒在她脚边。
俯首盯着地上的男人,她的眼眸忘记了眨动,直到眼眶酸涩,才渐渐有了点聚焦。
抬起头,慕梨闭了闭眼,平复一会暴躁的心情后,她又俯首看地上的男人,像踢死人似的,用脚尖踢了好几下。
没反应。
蹲下身,地上的人容颜俊美,鼻梁上的眼镜不再是一丝不苟地架着,将掉未掉的样子,平添随性的蛊惑,好像只要拿开,就是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只是那冲鼻的味道又让人清醒不少。
尽管如此,慕梨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迟凛,醒醒!”
“你还要脸吗?借酒装疯?”
纤细的手左右开弓,跟扇巴掌似的拍着男人的脸,眼看着都见了红,他依旧闭着眼睛,似乎真的睡熟了。
呼吸均匀又沉重,眉目微皱,似乎有点痛苦。
舒张两下有点发麻的手,慕梨唇瓣微动,突然又升起恶作剧的念头。
虽然老男人快三十三,但生活规律注重运动,皮肤很好,偏冷白,是耐看的肤色,也是最显眼的。
跑进屋,慕梨从包里翻出一支水笔,在他的两边脸颊上写了字。
一边各两个,对称又完美。
满意地起身,她将笔远远地丢进屋内,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一阵,又抬起腿踢了踢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