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闪,慕梨恶狠狠地瞪着手中还剩一半红酒的高脚杯,眼看着季琛的手就要够到,她却先一步将它端起来,喝水似的,一饮而尽。
闭了闭眼,男人单手按着额头,努力平复心情。
祖宗,你的胃就是有水桶那么大的容量,天天往里灌,也灌不穷迟凛。
灌到下辈子都没可能。
他在欧洲有好几个葡萄酒庄,里面出产的随便一瓶酒都价值不凡。
“季总,慕小姐,喝一杯?”
一杯下去,桌上便只有季琛面前的酒杯还有酒,但慕梨还不至于完全昏头,所以便拿起刀叉开始吃点心。
只是没吃几口,傅沉的声音在耳畔烦人地作响,对季琛而言就像晴天霹雳。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端着酒杯,站在桌子边衣冠楚楚,俊美如玉的男人,还有他身边微微蹙眉,凝着慕梨的迟凛,他拿起酒杯,想赶紧将这两个人送走。
“你敢!”
“我们和他们——”
剩下的话被忙不迭站起身越过桌子的季琛给堵了回去。
他单手捂着慕梨的嘴,另一只手拿着酒杯,淡定地碰了一下两人的杯子,而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她多了,我们就先走了。”
“二位见谅。”
放下酒杯,季琛一点点松开捂着慕梨的手,接着弯腰托住她,将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