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即将行到门口时,迟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而光滑,空无一物,纤细白嫩的手腕被他收拢进掌心。
男人的指尖绷得很紧,甚至在微微颤抖,在克制即将失控的力气。
不伤她,压抑自己。
唇畔微动,慕梨的眉眼一片让人陌生清淡,隐有冷意。
他的确懂了,可惜晚了。
优雅又带着一丝轻慢地转过身,女子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也不再像以往那样费力地挣扎,就这么由他握着,自然从容地退后一步。
远处的傅沉双手斜插在口袋,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望着他们两人。
但很快他的眸中也有了波动,显得沉远和幽然。
二人的手牵绊着,慕梨懒懒地掀开眼帘,但还不待她抬头看,面前的男人就弯腰,单膝跪地,仰视着她。
六年前他诱着她,强势地吻着她,将这枚镯子套上她的手腕。
而六年后,他却只是攥着她的手腕,连让她仰望都不舍得。
明明她不曾挣开,甚至可以说顺从,他的心里依旧战栗闷痛,无法平静。
“梨梨,别走了好不好?”
迟凛为她套手镯的动作很轻很柔,戴上后他又细细地摩挲着镯子,仿佛透过它就能感受到慕梨的温度,慕梨的柔软。
男人眼里坚硬凝固的浓墨化开,只余下清澈的温柔,还有一丝努力隐忍的执着爱意。
只要她愿意留下,其他的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