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颇有社会名望的人,所以对于曾拍出过一亿两千万,如今起价只有一千万的拍品,也是纷纷举牌。
毕竟通过这枚镯子与迟家搭上关系,稳赚不赔。
而慕梨攥紧号码牌,纤细的指尖甚至绷得有几分颤抖,红唇轻咬,她只最开始看了一眼镯子,而后便一直垂着眼帘,望着面前空了的蛋糕盘。
“两千一百万。”
就在举牌的手越来越少,喧闹的大厅渐渐安静下来时,一号桌坐着的迟承无视身边妻子凶狠的目光,施施然举起牌。
“当初我办的拍卖会和今天这场一样,目的是做慈善。”
“可惜过世的季董事长没能积下这份善缘,现在以我们迟家的名义铺的山路都已经通车了,不知道慕小姐今天能不能爽气点,完成你爸爸的遗愿?”
将手中话筒递给礼宾小姐,迟承抬首示意她递给2号桌的慕梨,而他的眸光也是寸步不离,晦暗不明地缠缚在慕梨身上。
“不能。”
“慈善是自愿,而不是用一味抬价的方式逼迫。”
“我的父亲没有遗愿,只有悔恨。”
“他一生都为钱财所累,又怎么可能还有这份执念。”
没有去碰迟承拿过的话筒,慕梨优雅地起身就着礼仪小姐的手说了一段话,自始至终都没看迟家人。
这场戏由谁开始那就由谁结束,她无意卷入。
重演一出可耻又无聊的历史。
迟承这个畜生,到底有什么目的?
微微拧了拧眉,慕梨第一次冷静地开始思索他和裴知瑾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