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会带着这份悔恨。
“那天中午我们先在迟家用饭,你妈妈喝多了,又缠着迟寒不放,所以我们让他把你妈妈扶进二楼的婚房。”
“酒不多的人就坐在客厅里喝茶,顺便聊晚宴的事情,中途迟寒离开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来了裴知瑾。”
“她和季远离婚了,迟寒当着所有人的面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态度很坚决,后来他去楼上叫你妈妈,推开门就看到”
到这里,慕苏弦深吸口气,瞳孔中一片猩红,紧攥成拳的手猛地砸在餐桌上,上面的餐具被震得“叮当”作响,而佣人也吓得大气不敢出。
若非有慕知扶着慕梨的肩,她便要歪倒在椅子上,唇瓣哆嗦着,全身僵硬发凉。
“迟承那畜生一口咬定自己喝多进错房间,且你妈妈也认错了人。”
“一切都巧的让人不寒而栗。”
慕苏弦的拳头微微发抖,当年妹妹在迟家受的辱,是他们一生的恨和痛。
“那一天,迟寒牵着裴知瑾的手,就站在卧室门口问了你妈妈一句,‘慕苏雅,你还要嫁给我吗?’。”
“当晚的订婚最后变成了她和迟承。”
“那时季远也来到江城,在慕氏工作,他斯文俊朗,比迟承要端方很多,伪装的也很好,我们起初都被他蒙蔽了。”
“再加上你妈妈并不想嫁给迟承,所以很快就悔婚,选择了他。”
其实尽管两家已经封了口,这件事也没人敢传出去,但那件事后慕苏雅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失魂落魄,以泪洗面。
讽刺的是季远的那张假面具带她走出了阴影,他装作理解慕苏雅的心情,装作痛苦,感同身受,重叠两个人的经历。
这面具一骗就是很多年。
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多少都能逐渐窥到些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