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见她神色痛苦又焦躁,便出声劝慰。
从二十层坠楼濒死的人非常痛苦,且近乎动弹不得,能挤出力气抬起手放到脸上,并弯出这样的姿势,背后一定有隐情。
资料收拾好后,他把外面的白昶叫了进来。
“他是当事人,口供你刚刚也听过了,有什么想问他的吗?”
慕梨放在腿上的手紧了起来,眼中除却泪光更多的是恨意,心怀不轨逼死她父母的人,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要看见他们的嘴脸。
“你们的老板是谁?”
视线未动,慕梨看着对面墙上的钟,眸光不再颤动,虽不明亮,却很坚固。
“我们这些小人物哪有资格见老板的金面。”
“而且你和你男朋友那么有钱,还置之不理,你爸爸他走投无路只能放手一赌,我又不是什么善人,难不成还会劝着他?”
白昶双臂环胸,吊儿郎当地靠在墙边,语气散漫轻浮,眸中划过一抹讽刺。
“警察叔叔,他们放高利贷的利息已经超过法定的四倍,其次我给了我爸爸三个多亿,足够他先偿还一部分。”
“我爸爸生前是个非常爱财,看重名利地位的人,从没有赌过,更别提去澳城这个全国唯一合法的赌博城市,还输光这么多钱,其中一定有隐情。”
慕梨眼眶微微泛红,尽管厌恶,仇恨,可她依旧紧紧地瞪着白昶,恨不得将他剥开看透。
死无对证,这些人将责任都推到了季远身上。
最后慕梨又看向警察,眸光认真恳切。
他们和季远无冤无仇,肯定只是在明面上的走狗,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