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见面,却已经天人永隔。
慕苏雅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带着季远一同离开。
就算她已经习惯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但他们活着,她心里便觉得有归宿。
如今什么都不剩了。
“梨梨,会好起来的。”
“人都会有这一天,不管早或晚,我们能做的只有慢慢接受。”
“虽然叔叔阿姨没给你留下只言片语,但我相信只要你振作起来,将一切都查清楚,将坏人绳之以法,他们在天上也会欣慰。”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有舅舅,虽然他们在国外,也很多年不和你联络,但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是你仅剩的亲人,不可能不要你。”
“在他们来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要怕。”
吸了吸鼻子,林桐桐一边帮慕梨擦拭泪水,一边用手胡乱地抹自己脸上的泪。
那些话语,像是最柔暖的风,拂过她心中鲜血淋漓的伤口,慢慢地让它停止溃烂,不再流血。
“桐桐,谢谢你,谢谢你”
慕梨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扑进她怀里。
虽然女孩的肩膀同样单薄,却是她现在所有的温暖。
而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男人也背过身,灯光投下一片黯然又冷寂的背影,皮鞋无声地踩过医院光滑冰凉的地砖,渐行渐远。
第二天上午慕梨和林桐桐去了警局。
大厅里坐着监控视频录下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怂恿季远借高利贷的白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