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小姑娘跌倒,苗清的趣意自然没了,只剩自责和心疼,忙跑上前扶她。
“没事了没事了,怪我,这两条鱼今晚不清蒸,油炸,来,我们站起来试试。”
苗清环着慕梨的肩,慢慢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拿出纸巾帮她擦手,又轻拍她裙子上的灰,余光划过二楼某处,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扶着慕梨没走两步,果见迟凛从别墅出来。
“迟凛,梨梨刚摔了一跤,你先扶她回去涂药,我抓了这两条鱼去厨房炸。”
将慕梨险些破了皮,掌心泛着红的小手递到他面前,苗清本无意看迟凛,只是恰好鱼在他脚边不远处,余光所致,就见到了让她惊憾的神情。
并不明显,但也没能完美地隐藏。
扶着女孩没走两步,迟凛便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进了房间后,他将慕梨放到床上坐着,去三楼书房拿药。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床边显得很小的一只仰着头眼睛瞪得老大,灯光照耀下,泪水剔透明亮。
“为什么仰着?”
“妈妈说过年不能哭,不然会哭一年的”
吸了吸鼻子,慕梨小心地扇了扇纤长的眼睫,确认不会有眼泪掉下来才缓缓低头。
手中的喷雾放到床头柜上,迟凛将她这些幼稚的举动尽收眼底,冷锐的眸中划过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没有任何意义。”
慕梨满目泪光,委屈无助地望着他,那神色就好像他刚刚对她做过十恶不赦的事。
被她憋了半天的泪又有充盈掉落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