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到五分钟,身边的男人递来一个纹案精致的木盒,慕梨接过后便将它放在腿上,没看。
视线落在窗外,她恹恹的不想说话,模样罕见,像是要拒人千里。
不明前后的迟凛察觉到后,眸光不仅冷锐,还多了厉色,连前座的韩靖都感觉到异常,更何况他身边的慕梨。
她转过头,便对上了这样的目光。
“不想去可以下车。”
微微张着难得涂了口红的唇瓣,此刻看着绝美明媚的女孩却说不出一个字。
喉咙已经被上涌的,止不住的涩意堵得透不过气。
即使从未有一刻这么清晰地认识到她的委屈在迟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会让他厌烦,慕梨仍旧难受得连呼吸都疼,心脏也在发着颤。
她紧紧地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低下头,任由豆大的泪水一颗接一颗,不停地砸落在手背,又顺着盒子的纹路蜿蜒向下。
不说慕梨,就连韩靖都被这句话刺得压抑窒息。
不管是语调还是内容。
但他终究没敢多嘴,即使余光中慕梨哭得很可怜,像是被无情践踏后又被残忍丢弃的碎娃娃。
遍布裂痕,却还是美的。
即使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但迟凛不可能给她任何安抚。
他优雅地翘着腿,继续阅读手中的文件,矜贵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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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梨只化了淡妆,又是低头哭的,眼泪几乎没流过面颊,很快就收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