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本就天黑得早，更何况还在下着雪。

姜可可是感到饿了才发现外面早已漆黑一片，但看时间也不过将将六点。

她上一次去关注季节，还是在摆放客厅角落里那瓶晶石香氛的时候。

她当时觉得把这个瓶子放在这里，等夏末秋初不太浓烈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照进来洒落在晶石上，整个客厅都能被晶石折射出来五彩斑斓的光线铺满，拍照一定很好看。

只是这后来，客厅的窗帘都很少被拉开，或者说她人都很少在客厅呆，白天就在餐厅和书房之间往返，晚上回卧室睡觉。家里效率太低就租个共享单车骑到x大图书馆上个自习，蹭顿食堂的饭菜再回家，过得枯燥又充实。

都没来得及拍一张想象中的照片。

期间姜妈妈来过几次，帮她换好了冬被，找出了压箱底的厚棉衣，收起了夏装和空调被。而她只是随着温度的变化换上合适的衣服和被子而已。

好像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现在竟然已经到了冬天。

就算杭城的秋天很短，但也不至于短到被完全忽略的地步。

她不是忽视了一晃而过的秋天，而是直接关闭了感知系统，把所有会影响到她复习的因素都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当她意识到冬天来临的刹那，这种感知系统被重新打开。

这是身体被唤醒的一个信号，它告诉她，你的闭关结束了。

姜可可拉开窗帘，室内很亮，亮到让她都看不清外面飘落的雪花，只有跟着雪花一起飘落的雨滴打在建筑物的外墙、邻居搭出的雨篷和楼底下小公园的植物叶片上，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告诉她雨雪又细又密。

当世界只剩下这么一个规律又轻微的声音，就会给人一个感觉，好安静啊。

姜可可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换着频道。

她本也很少看，更不知道现在在放什么电视节目，只是想来点声音，让空旷的房子不要显得那么孤独，就好像刚刚突然缺了一角漏进了冷风的心需要找到一点热闹来填补。

她调到一个音乐节目，放下了遥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