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要命,回家和钱婶子商量。
钱婶子一边气愤周家人恶心,一边庆幸闺女总算擦亮了眼,下定决心脱离苦海了。
可是她也不懂,在和杨晓一块剥豆角的时候就说出来了。
钱婶子总觉得,杨晓是个文化人,懂得比她多,教得大毛兄弟俩鬼精鬼精的。
杨晓笑了:“这有什么难的,他不肯离婚,就闹上单位去,孩子就是个出轨的证据,他要是不想丢工作,要脸,就乖乖离了,不肯?那就写举报信,举报他作风不正,让革委会治他。”
钱婶子担忧道:“革委会那些人吃肉不吐骨头,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这事儿咱们在理。”杨晓顿了顿又道,“他不怕,周老太太可不会由着他的。”
闹到革委会,到时候就不是周洪利一个人的事儿了,周家人都要被查。
周老爷子就是周家的定海神针,周老太太绝不会让这事儿发生。
钱婶子放心了。
要是闹到那步,也是他们周家咎由自取。
“婶子别急着走,我炖了花胶水鸭汤,你盛一碗回去给惠姐喝。花胶滋补,惠姐身体不好又连遭打击,该好好调理身子。”
“哎。”俩家关系密切,钱婶子自己去厨房盛汤也没什么。
她进去的时候,大毛和小老二趴在桌子乖乖喝汤,另一个碗里是杨晓给他们撕的一只鸭腿。
钱婶子夸了夸俩孩子,招呼他们吃完了就去自己家玩儿。
钱柊放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