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斌闷声:“现在没有合适的工作。”杨晓来的晚,本来她这学历可以在家属区的学校当老师,但是目前学校不确认,育儿院倒是缺,可是韩建斌不想她在家里照顾孩子,工作还是照顾孩子,育儿院里就是个大型托儿所,忙活起来太辛苦了。
杨晓似笑非笑:“暂时信你,但是我告诉你,我等不了多久。”
杨晓转身上楼,韩建斌抿了抿唇,不敢追,也不敢上去抢韩大毛端走的馒头片。
他叹了口气,就着餐桌寡淡无味的稀粥填肚子。
晚上,杨晓做了鸡汤面,不过只做了一碗给大毛和小老二吃,她和韩建斌吃玉米面窝窝头。
看着一边淡黄鸡汤撒上绿色葱花的鸡汤面,闻着空气中扑鼻而来的香气,再看一眼自己面前的窝窝头,韩建斌傻眼:“杨晓同志,你这是区别对待。”
杨晓白了他一眼:“白面贵,家里就靠你一人收入,养俩娃,可不得省着点。”
她故意强调了“一人”。
杨晓就是在逼他,别整那些弯弯绕绕的,赶紧给老娘定了工作。
上午韩建斌说的话她根本就不信。
韩建斌叹了口气,也不说自己的工资了,这女人就是故意的,看来这工作的事儿,还真拖不得。
第二天一早,韩建斌就说晌午不回来吃饭了。
杨晓嗤之以鼻,说的他好像每天都回来吃一样。
不回来正好,杨晓带着韩大毛进厨房,男人不在家,也不啃窝窝头了,洗干净隔壁钱婶子那刚读初中的小儿子送来的竹筒,淘了香米切几片香肠焖灶头里,做了个香喷喷的竹筒饭,吃的韩大毛嚷嚷着下午还做。
而韩建斌呢,回办公室看了杨晓的行踪报告。
厚厚的档案袋里,不光有杨晓在杨家村,宁城求学的经历,还包括她随军后的行踪轨迹,比如去哪里买菜,和谁交谈,晚上爱在大树和家属们唠嗑,详细地差点把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