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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引 子木长战 799 字 2022-10-04

他窜起来,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嚷嚷他副官的名字:“救命!”

那位副官捂着额头,看着他家将军一路冲回了兵营,拎着根笔坐在桌子前,写废了不知道几张纸。他无意间瞥见了一句,“想想又觉得,好像也不用我解释,你总归是知道的……我错了……”。

启宁将军那“独树一帜”的反应,不知从哪个口里传了出去,让人乐了很久,也让那会儿还未封将的未来的启宁将军,彻底成了数不清多少闺阁小姐的入梦之人。

这些年里,往薛逸跟前凑的人数不胜数。男的女的,清新的艳丽的,青涩的泼辣的,聪慧的温柔的……奈何启宁将军一顶一的洁身自好,避这些人如避洪水猛兽。

避到后头都有人纳闷了,这启宁将军不会是……不行吧?

这不着边的猜想在街头巷尾传得飞快,传到边关,把虎豹营的将士们气得够呛,直要撩了袖子教训那瞎编排的人。

倒是薛逸自己,全然不放在心上,还有点兴味地打听了两句,挺高兴地盘算:“诶,这么一来是不是没人来瞎折腾了?……我看这有点门道,‘不行’就‘不行’吧,横竖没差!”

听说啊,杂七杂八扑上来的人里头,唯一一个没在见着的那一刻就被轰出去的,还是个少年。

那是战乱初平的一次庆功宴上,当地的一个没落贵族硬塞过来了“犒劳将士们”的人,转头便让近卫通通给赶离了军营。

只除了一个。

是个少年,清瘦高挑,却不柔弱,像是自幼书卷里浸出来的,很有一段清冷超群的风骨。立在兵营外头,跟那些涂脂抹粉的全然不一样。

近卫们居然有些拿不准主意,这人到底是来当娈宠的,还是求个谋士的职?

薛逸那会儿喝了大半坛酒,还没醉,站在兵营口上跟人说话。一晃眼里看到那个背影,忽然便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