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懒得去想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人生里唯一的一条信仰便是义气。
兄弟们要去,常在便去。
兄弟们用得着用不着,常在常在。
任可行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竹剑,也笑起来:“自然是一起的。只是我们手上这家伙不济。”
常在大笑着拍他的肩。
方淮一把捂了自己的脸:“咱们这里想要靠手上的家伙过的,也就可行你了。我们几个要是真枪真刀地上,也不用到前线了,估摸着路上就能让人给砍了。”
任可行看看竹剑,又看了一圈师兄师弟们无比熟悉的脸,摸了摸鼻子,直眉愣眼道:“我觉得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吧……”
任可行在练剑上,比正常人多了几分天赋,这剑练得比别的师兄弟都好些——自然,这别的得先把薛逸和顾玖之这两个“不正常的”刨了。
他向来勤快,也愿意吃苦愿意琢磨,却也只是稍好。
开始得晚了些,别人前十多年打下的根基,哪是他这三四年的功夫能追上的。
——他七年前到青云观,第一次拿起竹剑。而再往前的十多年里,他后一半在路上辗转波折,前一半在南迦。
那会儿,任可行还不是任可行,只有个编号,叫“廿一”。
他打小有记忆开始,便在一个怪老头手下过活。那老头养了十多个孩子,都是捡回去或是拐回去的,专门训练着他们去偷街上行人、摊贩、商铺的东西。
南迦说是边关重镇,实则常年打仗,大家腰包里都没什么银子,便打发着他们去各地“营生”,再回南迦上缴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