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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仔细想来,对“如意”两个字,本来也没什么期盼吧。有什么办法呢?想要什么,终归也只能自己去挣。挣着了算赚了,没挣着反正也就那么回事。怎么着都不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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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下回还有没有工夫一起喝酒了。你俩可别光顾着嘲笑我,悠着点喝吧。
不用回信了——玖之写的还是小逸写的都不用回。鸽子送你们了。
二五二年三月三
卫
鸽子站在桌上,来回踱着步子,翅膀缩在背上。趁顾玖之和薛逸分神的工夫,几下蹦跶过去,伸着个脖子啄那一沓信纸。
薛逸余光里瞥到一团白,根本不用猜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伸手出去佯作赶它。哪知道这鸽子半点不怕,黑溜溜的小眼睛转悠着,居然踱着步子背过身去,拿尾巴的毛对着薛逸,旁若无人地接着琢信纸上卫同光的字。
薛逸目瞪口呆:“我早就想说了,这他妈成精了吧。”
“不至于,就比大师兄机灵了那么一点。”顾玖之食指和拇指对在眼前,留出条窄窄的缝。
薛逸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嗯。那它跟小师弟不相上下一回,倒也不错。”
“是不错,也就是上上下下差了个大师兄,横竖不多。”顾玖之伸手,作势去捉那鸽子。鸽子背后毛一炸,“腾”地飞起来,“咕咕”得好不委屈。
薛逸拍巴掌,赞叹道:“不愧是小师弟,‘心狠手辣’到鸽子都怕。”
顾玖之抄着手,歪头笑了一下,眼里露出点挑衅:“大师兄谬赞了。”
“小师弟!你猜老卫调到哪里去了。”薛逸一缩头,咳嗽了声,话题转得连个弯都不带拐的。他嘴上比谁都不饶人,犯怂犯得比谁都不拖泥带水——横竖除了师父、阿泽叔叔和小师弟,他也没再怂过第四个人,有什么值得婆婆妈妈的。